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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异女侠玩救宇宙》在今届奥斯卡夺7奖成为大赢家,主要演员及制作团队成员在颁奖礼现场拿著'小金人'合照。后排左起为珍美李寇蒂斯(Jamie Lee Curtis)、关继威、吴汉章、王庆(监制)、杨紫琼、许玮伦;前排左起为两名导演关家永、丹尼尔施奈特(Daniel Scheinert)。(法新社)
以美国华裔日常生活作背景的《奇异女侠玩救宇宙》在奥斯卡夺7奖成大赢家,正值近年中美角力加剧和新冠疫情令美国华裔以至亚裔面对更多种族偏见甚至歧视情况之时,令这次夺奖更添意义。亚洲人和美国亚裔社群在荷李活历来的挫折、耕耘和冒起,某程度上正是美国社会变化的缩影。《奇》片取得的佳绩或可鼓舞美国亚裔社群,但能否进一步改善影坛以至社会各阶层的亚裔处境,仍有待观望。
在夺得奥斯卡最佳电影、最佳导演、最佳女主角、最佳男女配角、最佳原创剧本和最佳剪接共7个大奖前,娱乐网媒IGN上周五(10日)统计指出,《奇》已在各大颁奖礼赢得158个奖项,超越获101奖的《魔戒三部曲:王者再临》,成为全球历来得奖最多电影。《奇》台前幕后不乏美国亚裔及来自亚洲的电影人,更以荷李活非主流的美国亚裔生活日常为主线,其佳绩堪称美国亚裔社群的又一个里程碑。
成就的背后,有赖一代又一代亚洲以至西方亚裔电影人在美国影坛的打拼。从早年对亚裔社群的贬抑,到民权运动兴起后地位渐次提高,到近年获奖项认同,突显美国亚裔社群在美国社会地位的变化。
百年前多丑角定型 亚裔要角找白人演
在20世纪上半叶,能在荷李活打响名堂的亚洲或亚裔电影人非常有限,主流卖座电影刻划的亚裔经常带有各种形象上的丑角定型,日本影星早川雪洲和美籍华裔的黄柳霜(Anna May Wong)只是极少数的例外。当时荷李活电影许多亚裔角色其实由白人饰演,这种'洗白'(Whitewashing)现象意味真正的亚裔演员更难争取角色。即使是黄柳霜也未能摆脱这种阴影——改编自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赛珍珠同名小说的1937年电影《大地》以中国农村生活为主题,但主要角色都是由白人饰演,黄曾争取担演女主角但失败,电影公司最后起用德国白人女星蕾娜(Luise Rainer)出演,后者更赢得奥斯卡最佳女主角。
另一例子是1935年凭在The Dark Angel饰演白人角色获提名翌年奥斯卡最佳女主角的奥伯伦(Merle Oberon),她死后数年才被'揭发'有印度裔血统。
严格而言,杨紫琼不能算是首名已知有亚裔血统的奥斯卡最佳女主角,但无论是《乱世佳人》和《欲望号街车》的慧云李(被指有印度帕西人血统)、《月满抱佳人》的雪儿(有亚美尼亚血统),还是《黑天鹅》的妮坦莉宝雯(在以色列出生,父母皆为欧洲犹太人),在西方影坛显然不被归类为亚裔演员。
有说是荷李活历来最多产演员、在《奇》片饰演杨紫琼父亲的94岁美籍华裔吴汉章受访时说,不少亚裔演员朋友都因缺乏像样的角色而灰心退出影圈,他自己演出非闲角的数目也是'双手都数得完'。凭《奇》横扫多个最佳男配角奖的美籍越南华人演员关继威,亦曾因缺乏机会而转做幕后(见另稿)。
在《奇》赢得美国演员公会(SAG)颁奖礼最佳整体演出奖后,吴汉章代表致辞,他说上世纪大部分时间荷李活都充斥'黄脸',由白人扮演亚裔角色,'制片人指亚洲人不够好,他们没有票房……但看看现在的我们!'
吴汉章此言非虚,《我的超豪男友》和《尚气与十环帮传奇》先后大收旺场。而在主办奥斯卡的美国影艺学院面对颁奖礼'太白'的争议下推出改革,增加女性和有色人种会员比例后,亚洲和亚裔作品及电影人,例如电影《上流寄生族》、《农情家园》,《浪迹天地》华人导演赵婷,以至最新的《奇》陆续赢得奥斯卡重要奖项,可见亚裔社群的努力渐受肯定。
(综合报道)